© 2005-2018 还记得同屋的宁约她暑假打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太需要钱,想着每次返校母亲愁容满面地东奔西走,继父醉酒后喋喋不休地谩骂,她就感觉浑身存满了不可战胜的力量。 中午已过,但太阳还异常毒辣似乎穿过衣服,又穿过皮肤直接撕扯她的每一寸肉,热毒毒地疼。下班的人大多已经回家了街头只是零零星星的散客。梅斜倚在玻璃制成的放置于脚蹬三轮车架的馒头柜上,眼睛还在瞄准每一个经过的路人。她分析着思考着生怕由于自己的疏忽而造成的生意上的损失那个时刻卖掉一袋馒头挣得的一角五分似乎远超出它的经济价值,她明白了人们说商人总是针尖削铁的道理。梅舔着干裂的嘴唇半个月前她还是端坐在师范学校二年级教室里的学生,现在黝黑的皮肤嘶哑而毫不顾忌的叫卖声,已经彻底让她沦为小商贩。想到此,她不仅笑了洁白的牙齿大概是唯一可以证明她其实也是个文化人。 版权所有,并保留所有权利。